直到有人上前将他们二人抬出了金属网。
再拉机关,金属网缓缓收回。
领头人对着旁边又说了句话,这话的腔调蒋璃听得清楚,跟当地口音不像,也不是少数民族口音,有些平直。语调虽说不标准,但内容是听清了。
他说,绑起来。
四五个汉子上前,手里拖着绳子。
那绳子是麻荆捻成的,湿的,在地上蹭了满绳皮黄泥土。蒋璃低垂着头偷瞄着绳子,应该是浸了盐水的,结实。
待绳子一拖上前,陆东深和蒋璃二人倏地窜起,两人手脚都十分利落,猛地擒住上前的两人,阻止了他们的行为。
周围一阵骚乱。
蒋璃放眼过去,方才惊觉村民不少。
带头的那人大吼了一嗓子,听着是说了一句“上枪”。陆东深擒住来者不过是想争取谈判机会,至少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绑了去,奈何对方压根就不受威胁,一声上枪使得他警觉大作,可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后肩膀
一疼,他闷哼一声。
被擒那人趁机反抗,用力将他撞到一边借势逃脱,陆东深想要抓住那人,眼前的画面却开始转。
他踉跄地站不稳当,呼吸也变得急促,再看蒋璃,她也中标了,整个人瘫在地上不动弹,他咬紧牙关往前走了两步,却觉得脚跟一软,一下跌倒在地。
临失去意识前他听见领头的那人阴沉沉说,“入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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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尊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陆东深和夏昼坠入崖底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
似乎没等看到夕阳,天就黑了。
他蹲在崖洞口,一直盯着天边的铅云发呆。
天际线已经看不见了,乌压压的一片,阴暗得可怕,就好像所有的光亮即将被黑暗吞噬。透不过气,压得人心发慌。
在历经绝望后,饶尊就开始想办法了。
总要想办法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