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气话,赵思洵摸着妹妹的脑袋,哑然失笑。

皇权父权之下,没有人权,更没有道理可言。

犹如今晚的大庆使臣,话说的再冠冕堂皇,最终还是掩盖不了其霸权的本质。

而南望就是他,再多的不愿,也只能服软遵从。

赵思洵将门关上,让高山守在外面,然后带着赵思露走进屋内。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仿佛将溢满胸口,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懑给释放了出来,不至于让理智跟着一同淹没。

气氛太过沉重,那口气混杂着酒味弥漫在空中,他不由地吸了吸鼻子,问:“我是不是很难闻?”

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赵思露瞪着他,俏丽的脸被眼泪染得晶莹,委屈得一塌糊涂。

“好妹妹,我有点不舒服,你给我倒杯水吧。”

赵思露听着,顾不得生他的气,立刻抬手抹去眼泪,抓起茶壶利索倒好,将水杯递到赵思洵的手里,见他一口一口喝着,又抿了抿唇问:“那,那我让人再去备点吃的?”

真是贴心小棉袄,没白疼。

赵思洵含笑点头,“晚宴我没怎么吃东西,光喝酒了。”

赵思露于是开了门,守在门外的高山听着吩咐二话不说就去准备。

她对着门外待了一会儿,将自己的心情整理好,她知道赵思洵已经够心烦了,不能任性地再让哥哥担心,一直到能够心平气和,她才转过身。

此刻,赵思洵正把玩着空了的茶杯,看着桌上的烛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说子肖母,女似父,赵思露的确漂亮,可惜终究被望帝拉低了颜值,而赵思洵却全然继承了夷山圣女的美貌,若非低调低调再低调,这美人榜的魁首位置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