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山很有眼色,转身便出了房门,还很体贴地关上。
叶霄看着脸盆,将巾帕放进里面,水温恰好,不冷不热,只是宽大的袖子不适合做这些,他又脱了外衫,然后绞干帕子到了床边。
叶大宫主生平起居向来有人搭理,这是头一次服侍人,有些摸不准,是以将动作放到最轻柔,跟呵护娇花一样,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
他一边地替赵思洵净面,一边回忆起那位将老婆宠上天的父亲。
叶雪山打从看上月于珠开始,就把这位师姐的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亲之后若非闭关,这些琐事更是亲力亲为,洗脚擦脸,穿衣系带,手到擒来,甚至连描眉绾发,点唇涂红这些都熟能生巧,只差扯布料亲自替老婆做衣裙了。
叶霄那时候不懂事,对这俩的黏糊劲嗤之以鼻,只觉得真是吃饱了撑的,有这个时间多练一会儿剑不好吗?
然而叶雪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傻小子,那是情趣,等你将来讨到了称心的夫人,那是恨不得将她往死里宠,宠得她百般依赖,身心皆离不开你,这才高兴!”
此时此刻,叶霄悟了。
他终于承认了他爹的智慧和弥足珍贵的经验,明白了他娘为何会对爹如此死心塌地。
若是今后赵思洵也离不开他,天天粘着他……叶霄想到这里,忍不住扬了唇角,心中暗喜。
他替赵思洵擦完了脸,又擦了手,解开发髻,接下来便是更衣。
他的手不由地够向那腰间的绳结。
既然约定终身,脱个衣服应当也没什么。
话虽如此,可当绳结慢慢抽下来,裙裾松散的瞬间,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此情此景,明明早已幻想多次,与赵思洵的两次情不自禁,也差点走到最后一步肌肤相亲,但依旧令他口干舌燥,浑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