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阑跪在沙发上,眼里浮着一丝满足,“确定知道了?”
时涵有气没力地回复:“确定。”
杜山阑这才放开他,失去大手的支撑,他顺着杜山阑的身子滑下去,脸掉到积了汗渍的下腹。
一下子,杜山阑的眼睛热起来。
喝了酒的杜山阑,总是比平时凶狠几分,也比平时更冲动,更容易沉溺。
有时时涵觉得,那才是真实的他,可第二早清醒过来,枕边人还是那么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一头扎进工作里,不会调情,更不搞浪漫。
他分不清自己更喜欢哪一个杜山阑,他给杜山阑的喜欢,是百分百偏心和包容的溺宠。
他已晕头转向,以为可以休息了,却又被抱起来,全无防备地侧躺在沙发上。
杜山阑挡住照向他的所有光线,灰黑的影子在他身上来回飞动。
精心洗的澡算是白搭了。
半夜三点多,他被简单收拾了下,终于躺进柔软被窝。
脑子奇迹般地撑住了困意,他摸索着抱住身侧的男人,开口,嗓音沙哑:“哥哥……”
杜山阑自然而然将手穿进他的腋下,紧紧抱入怀中。
他发问,声音透着极致满足后的畅快:“嗯?”
时涵迷迷糊糊的,“可以问你件事儿吗?”
杜山阑:“你说。”
得了允许,时涵张开眼睛,认真地凝望,“你会跟我说实话吗?”
杜山阑并不避让,坦然道:“我有必要跟你说假话?”
时涵勾了勾嘴角,软绵绵地说:“没有。”
而后半晌没有下文。
杜山阑催促:“想问什么?”
时涵犹疑道:“我想问,在我之前,你有过别人吗?”
他本想直接开口问苏怀的事儿,话到嘴边,变成了极其隐晦的问句。
这是他们之间,头一次谈及过往的话题。
不是没想过,不是不在意,他们的关系开始得太不纯粹,他对杜山阑的喜欢好像也不伦不类。
杜山阑却说:“没有,你是我的第一个。”
很平常,又确定的语气。
时涵倏地闪动眼睛,心口泛起滚滚热意:“真的?”
“当然是真的,突然问这个干嘛?”
时涵摇头,晶亮泪光在他眼底浮现,这是今晚第几次想哭了?
他咧开嘴,开玩笑似的:“因为突然想问,你怎么不问我?”
杜山阑不屑:“你早就被我摸清了。”
好吧……时涵飞快认同,杜先生想知道的事情,才不会亲自开口来问,一句“林琪去查”不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