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曲桃貌似认真地想了想：“如果生气，那我就不去了。”

“不去了？”

“对啊，姐姐生气，肯定让我离你远远的。”

季恂初眯起眼睛。

苏曲桃尚且没有发现危险，还在那作死地说个不停，只是说到一半，后面的话突然没有了声响。

房间的窗户大开，楼下的院子里，管家找来的花匠们正在种新花，他们隐约听着一两声动静，抬头看，只见白色纱帘飘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暧昧不清的声音才消失，季恂初放开苏曲桃，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气喘，苏曲桃的脸更是像涂了一抹晚霞，她坐在季恂初的腿上，这个姿势足以相近，让她能够清楚感受到变化。

她的脸几乎要滴血。

季恂初看了她一会儿，视线有如实质，里面却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那情绪太过复杂，仿佛沉重的落叶，遮住了广袤的大地，每一片叶子都不尽相同，让人无法明白其中深意。苏曲桃不由得屏住呼吸，等着他主动开口。

但最后，季恂初也没有说什么，低下头，脸埋进女人的颈间，嗓音沙哑：“不准离开。”

苏曲桃：“……”

她只是开玩笑，有必要猫性大发吗？

＊

高三下学期，所有的高中生，都沉浸到紧张又激动的氛围中。

这个时候，吃饭要跑着去，上厕所要背着单词去，就连回家的路上，也要拿着一本错题本，努力背诵错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