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路让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血液奔流声。
忽然,林漾笑了一声。
“你才多大?”他眉眼弯弯,说着把手抽出来,改为捏了一把寒路让的脸,“十九岁,能犯什么错啊?”
寒路让整个人完全僵住。
“有矛盾就去解决,解决不了就来找队长。”林漾浅色的眸子里有酒后特有的微醺,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捏完还拍拍他,“这点小事,队长当初能护着你,现在还是能护着你。”
随后松开手,也不等寒路让反应,继续把刚才没揉完的脑袋狠狠揉了一把。
“乖,小孩子别老是皱着眉,来睡一觉,好好休息两天,什么烦恼就都没了。”
“……”
林漾是真的累,论准备比赛,他作为队长和主c位承受的压力是其他人无法想象的。
好不容易有可以彻底放松的地方,还喝了点小酒,几乎是沾床就睡熟了。
只有寒路让在玄关处几乎要站成一尊雕像。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走到林漾床边。
后者阖着眼睫,安静侧躺着,短发铺开在深色的枕头,是寒路让不曾见过的模样。
寒路让手指颤了颤,很轻地去勾对方搭在床畔的指尖。
勾起来一点点,又放下去。
他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