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大拇指,又承诺:“今天谢谢你,保证没下次了,嗯……手机能借我用一下么?”
徐景辛这辈子最讨厌轻生的人,因为他最好的朋友在十八岁那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就在他面前,相当惨烈,目睹全程的徐景辛还因此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疏导。
听到贺霄主动说没下次,徐景辛的气才消了点,从口袋里掏出套着防水袋的手机交给他:“给家里打个电话,有什么话好好说。”
贺霄扬了扬眉毛,笑着点头:“行!”
说着就解锁电话,一边拨号,一边往一棵树后走去。
风大,云跑的也快,铅云逐渐过境,天慢慢变得亮堂了点。
等几十分钟后颜阳州和另外一名队员气喘吁吁拎着折叠担架跑上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徐景辛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眼皮发沉想睡觉,身体还一阵阵发抖,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颜阳州面色沉重地指挥队员把他抬上担架,左右看看:“哎?人呢?”
小蒙和另外两名队员刚才一直在照顾徐景辛,没注意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们也朝刚才贺霄走近的那棵树看过去,抱怨:“什么人啊?打个电话这么久?国际长途不要钱的?”
一名队员招呼了一声:“贺先生,你电话打完了吗?”
树林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一阵阵回荡的尾音。
“贺先生?”
他一边招呼,一边朝那边跑过去,等到了树后一看,没人。
他回过身,冲队友们耸肩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