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能让人头皮发麻的走路声音在头顶的天花板响起,好似一种拖着沉甸甸的东西在缓慢走路的声音。
这个东西重得天花板的灯,开始摇摇晃晃的,嘎吱嘎吱地响。
在二楼楼梯口,可以直接看到一间门诊室,里面躺着一具穿着白大褂的尸体。
这具尸体手扶在向着走廊开的玻璃窗上,尽管化成白骨,也能看见玻璃窗上留下的血手印,这会让人不禁想,这人在死前,是经过什么样的痛苦挣扎。
如果往里走,肯定能看到更多这样的现象。
但他们的目的是楼上发出声音的东西。
而在上三楼的台阶上,还残留着上一次,他们来过这里,封子恒几人留下的血迹,刺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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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子安按时过来换点滴。
床上的人把自己包住,只露出黑发头顶。
“云昭,换点滴了,把手伸出来。”
毕子安来到吊液架子,摸了摸架子上的袋子。
点滴并没有少多少。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却没有全露,只是露出需要扎的地方。
带着眼镜的眼睛凌厉地盯着这只手。
没有打过点滴的手,干干净净,而且……这是一只属于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