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也像他的婳婳。
可三年前,他亲眼看到了他的婳婳的尸体,她不可能,再回来了。
明知道她不可能是他的婳婳,但因为她那张,几乎和他的婳婳,如出一辙的脸,他还是把她留在了身边。
这三年,也有形形色色的女人,刻意接近他。
也有人,为了坐上厉太太的位子,不惜照着沈婳的脸整容。
但那些女人的脸,都没有那么像他的婳婳的。
而面前的林画,除了带给他的感觉,她几乎和他的婳婳一模一样!
看着她,仿佛,他的婳婳,还在这人间。
所以,哪怕他对她,生不出半分罗曼蒂克的情感,他还是愿意,纵着她,给她钱,对她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仿佛,为自己编织了一场美梦。
一场,他仿佛,还能和他的婳婳到白头的美梦。
“啊……厉少,好疼,我真的好疼……”
看着林画秀美的眉头,紧紧蹙起的可怜模样,厉霆渊仿佛看到,他的婳婳,身上染血,在疼痛的苦海中,苦苦挣扎。
心中的疼惜,一瞬间泛滥成灾。
他对陆阿丑的厌恶,也一瞬间达到了顶点。
他猛地转过脸,视线如同刀子一般凌迟在陆阿丑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上,“又是你!”
“谁让你伤我的婳婳?!你连我的婳婳都敢伤,你这只怪物,果真活腻了!”
“我真后悔,那日在白露为霜,没亲手送你上路!”
“我没有!”
陆阿丑怕厉霆渊,他上次对她的折辱与伤害,她永远都忘不掉。
这辈子,她再不想看到这只恶魔。
但,他强加在她身上的脏污,她也不愿,就这么傻乎乎受着。
“是她自己伤的手!她让我过来整理桌子,我过来后,她莫名其妙的就砸了桌子上的杯子,她自己抓起碎片,狠狠地将她的掌心刺破!”
“她手上的伤,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对,这木木成林的大厅是有监控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查监控!只要看了监控,你就知道,我……”
“厉少,我真的好疼,我快要疼死了……”
听到林画的呼痛声,厉霆渊再也没有耐心听陆阿丑继续说下去。
他放开林画的手,他上前一步,粗鲁地掐住陆阿丑的脖子,眸中杀气与厌恶交织,那种浓烈的憎恶,让陆阿丑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
他一字一句对着她喝道,“说,为什么要伤害婳婳?!”
“我没有……”
“厉少,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她伤了我!她说她才是你的女人,她看不得你身边有别人,所以,她才会恶意重伤我的手……”
“你是我的女人?”
厉霆渊看向陆阿丑的眸中,越发的憎恶、鄙夷,“谁给了你这只怪物,这么大的脸,敢碰瓷我厉霆渊?”
“你伤了婳婳……”
厉霆渊那双冷酷、幽邃的眸中,写满了薄凉的残忍,他现在看上去,活脱脱一只,从地狱堕化而出的恶魔。
“跪下!吞掉地上所有的碎片,向婳婳道歉!我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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