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走到林归面前,叉着腰盯着男人的脸不放,想看看他是不是一大清早磕了药。
林归被他看得不自在,心虚的移开视线,摆出不耐的态度:“你看什么。”
“看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陆汀伸手去扯林归的袖子,料子丝滑柔软,一定是林家给准备的,还有手腕上的那对袖扣,火彩璀璨,是蓝宝石。
陆汀脑子里的重点一下子就歪了,他默默地思考着,以现在的身家要养小叔叔应该很难。
“先去洗漱,换衣服。”男人冷厉的声音将陆汀飞走的神思拉了回来。
陆汀后知后觉,趿着拖鞋返回房间。
汪彭泽不尬不尬地立在玄关,“请问怎么称呼?”
“林归。”林归打量着汪彭泽,目光落在他的眉心上。
鹰隼般的视线让汪彭泽略微心慌,下意识想越过男人,进屋子里去拍陆汀。却忽然听见对方说,“执念成了病,不好。”
汪彭泽如同被冻住般,呆立在原地,翕动的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的防御机制开启,他回避着男人的注视,面对着防盗门站立。
陆汀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就是像死木一样呆站的汪彭泽,和像石像一样站的笔直的小叔叔。
“你们俩怎么了?”他茫然地走近,看看林归的脸,又看看汪彭泽的后脑勺。
想了想,伸手戳戳汪彭泽的背,“我们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