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好对讲机,贺总抬头便看见徐音音头也不回的对徐乐乐说,“东南方向,走!”
贺总扛着摄像机吭哧吭哧地跟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今天没有太阳,无法辨别方向,徐乐乐从兜里掏出一个怀表样式的指南针,锁定方位后,朝着徐音音的方向大喊,“左拐!”
他们一路出了大楼,停在后山山坡下。
后山植被繁茂,树木杂草毫无规律的交错生长,加上下雨,光是看着就给人一种森冷阴暗的感觉。
贺总护着机器,抬头看向屋檐,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掉。
不一会儿,溅起的水就打湿了裤脚。
徐音音的白色矮跟皮鞋上全是污泥,徐乐乐半个身子淋着雨,手遮在眼睛上方,“姐,我觉得应该往山上走。”
整座医院荒废多年,即便有上山的路,也早就被雨水冲刷没了。
徐音音迟疑了,这种天气上山,那不是厕所里点灯笼吗。
叮当一声脆音,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大腿。自己的手一直抱着胳膊,没有机会碰到铜钱,那么刚刚的金属磕碰声是怎么回事?
贺总古怪地看了眼女人,结结巴巴道:“什么声音?”
徐音音把手伸进裤兜里,取出铜钱。古朴的包浆铜钱上,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一点红。
红色如自由生长的顽强苔藓,疯狂的繁殖生长,迅速将那枚铜钱染红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