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嘴上答应,转过背就呸了一声,“贪财就贪财,说得自己受多大的委屈似的,不要脸。”
一起跟来搬东西的后勤看了眼他还没消肿的两边脸颊,咽了咽口水。
耳边一凉,好似被凶恶的猛兽给盯住了,后勤朝右边转头看去,是没开放的那个塔楼。塔楼是尖顶,直直对着灰蒙蒙的天空。
收回视线,他小声问:“贺总,那三个摄像师为什么跑啊?”
“发疯呗。”贺总需要用人,怕说实话把人给吓跑了。但他又怕再出什么意外,就认真提醒道,“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跟我待在一起,哪里也别去。如果有人要去卫生间,一定要叫人同行。最重要的是远 离徐音音,别跟她有太多正面接触。”
后勤停下脚,心头突突直跳,因为他想起了突然从屋子里出来的徐音音,以及屋内的景象。
要知道,贺总是个老抠门,公司里买摄像机和监视器时他纠结了很久。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发怒,把自己的宝贝机器全给砸了?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还有贺总脸上的红肿和嘴边的血迹。
事后有人问过,贺总的回答是摔了一跤。任谁都能看出,他自己也对伤痕满头雾水,好像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后勤越想越觉得诡异,而这份诡异不是来自于闹鬼的古堡,而是来自于嘉宾和他们的老总。
“贺总,徐小姐难道真的被鬼上身了?”
“闭嘴!”贺总冷眼盯着他,“别瞎说!”
后勤闭紧嘴,点头如捣蒜,心里悄悄将事情归结到了徐音音身上。
之前盯监视器的屋子已经被清理干净,大伙儿帮忙重新牵好线,成功连上几台摄像机。可是无论贺总如何威逼利诱,大家都不肯再充当临时摄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