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保姆开始感到浑身发痒,她有种感觉,那条“虫子”想要爬到她的脸上,努力看向斜下方的眼珠子已经捕捉到一点凸起的轮廓。
“我说!我说!”尖叫出声的下一秒,“虫子”停下蠕动,她浑身的力量倾泻一空,瘫软地坐到地上。
见她投降,司机也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举着双手道:“我也说!”
原来,这两人是陆鸿畴安在陆瑞身边的眼线,每天负责向陆鸿畴汇报陆瑞和陆汀的而一举一动。
保姆颤着手指摸了下停在脸上的凸起,缩着肩膀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确不是意外,当时撞向他们的司机,是,是我的丈夫,他得了重病没两年活了,就想借此给我留一笔钱。那些钱我一分没花,我心里不安,总是不踏实。陆小少爷,我把钱都还给你,你把我放了吧。”
陆汀看向司机,“你有什么要说的?”
司机朝保姆的方向看了眼,道:“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既然之前的事情已经了了,陆鸿畴也死了,你们为什么还呆在一起?”宁伟成问。
“我是负责监视她的……”司机道,“每个月会有钱从基金会里打到我的账上。”
保姆还在抖,想要把脸皮里的东西抠出来,又不敢:“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有一句谎言就天打雷劈。”
“为什么?”陆汀声音沙哑,眼底沉痛,“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儿子?”
“我不知道。”保姆哭丧着脸道,“求求你们放 了我吧,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宁伟成看了眼陆汀,青年撸起的袖子下手臂肌肉紧紧绷着,因为过于克制拳头一直微微颤抖。见陆汀咬着嘴唇不愿再多说,宁伟成朝林归使了个眼色,“把人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