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便叫官兵将目光放在了瑜珠的身上。
瑜珠本就紧张到红闷的脸颊,此刻一与官兵对视上,便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下意识揪住了沈淮安的衣袖,下一刻竟便被他抱着坐到了膝前腿上。
“外人看一眼你都羞,日后还怎么跟着爷出去见人,嗯?”
他隔着衣裳,揽紧了她的腰肢,与她眉眼含笑的同时,露出一丝阴狠的余光,扫了眼那不识好歹的官兵。
官兵即刻便手抖地松下了帘子,内心惶惶只充斥着对那沈小侯爷的恐惧,再没了对瑜珠的疑虑。
几人的马车遂都顺顺利利地进了城。
瑜珠坐在沈淮安腿上,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叫自己冷静下来,想骂他登徒子,但又明白他是在保全自己,一时气的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又等马车驶进了巷子里,才想起至少该先从他的腿上下来才是。
她急急忙忙地挣开他,自己靠坐到了马车的另一边,如若可以,真是恨不能与他隔上天南海北的距离。
沈淮安挑了挑眉头,知她人前脸皮薄,又易羞赧,便也不说话,只在嘴角泄出一丝忍不住的轻笑。
可单单是那一丝轻笑,便足够叫瑜珠羞愤至死。
马车停下来不过一瞬的功夫,她便起了身,推开车门自己冲了出去。
沈淮安却不跟着下去,只靠在车窗上,见她平安进了家门,便悠哉悠哉地吩咐人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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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长势的事翌日不出所料,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自古以来,流放的罪犯死在路上的,其实数不胜数,但是本朝开国以来,至今还没有哪一个,连京郊都尚未出去,便惨遭人的毒手。有人言,这是有人在藐视天威,皇帝就应该将人抓出来,好好治罪;亦有人言,姓褚的完全就是恶事做多了,仇家找上门来了,罪有应得,皇帝不必为他浪费人力物力。
鉴于本朝文官地位高,且向来不斩言官的传统,皇帝坐在上首铁青着脸,一句话都尚未说,下面的群臣便已经吵到他耳朵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