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从随行的人那里拿了衣服给他披上。

金灿灿的锦缎,上坠着兔毛的领子,趁得少年莹白如玉。

恍若天上谪下来的仙子,矜贵、高不可攀。

“你有何要同朕说的?”

段长川抬眸,直直地望向跟上来的人。

青年被问的一怔……

其实他们都知道,此事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一个是寒门学子,一个是天潢贵胄。

少时喜欢过的姑娘,哪怕心里装着的仍是他,又如何?

一个高高的门楣,已是天堑般难以越过……

而今,她又嫁作人妇,嫁的还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

所以,蔺青很是愣怔了一会,也只是迟疑地问出一句:“她……还好吗?”

而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段长川缓声开口,道:“她在宫中吃穿用度都很好,至少比在丞相府时好上许多。”

“那……那已经很好了。学生听说,她出嫁前……”

段长川未待他说完便直接接话:“她出嫁前几次三番寻死,腕上至今仍有两道长长的疤。”

话音落下,少年得志的才子,颓然垂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