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华听出他的无奈和痛苦,不由得也噤了声。
两个人之间仿佛架上了无法翻越的沟壑,隔着通讯工具听着彼此错乱的呼吸,分明曾经是那样亲密,可现状却让人清醒起来就感到心痛。
徐荆年双目发愣,半晌才听见对面人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紧接着原本掷地有声的语调变作小心翼翼问:“我们不能回到从前了吗?”
这声音太过可怜,几乎能想象到对面人此时的神情,徐荆年强忍着心间颤动着的疼痛,用力吐出两个字:“不能。”
话音刚落,他便将电话挂断并关机,鼻尖的酸涩随之涌上,却被他强硬地憋了回去。
眼泪终归不能解决所有事情,早在半个月前他便心知肚明了。
好在外面温度很高,没一会便将他的泪水蒸发殆尽,搓搓脸克制着自己清醒,总算也看不出方才的失态。
正准备回到房子里,一低头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跑进来。
徐荆年定睛一看,见那人赤着脚飞速奔跑,t恤都被风吹得扬起模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楼下院子里朝这边飞速移动的人听见声音猛然抬头,看见他以后威胁地扬起拳头,这些日子晒黑不少的小脸上表情傻乎乎的。
无奈朝他笑笑,徐荆年转身下了楼。
“不是跟你家陆总去海边溜达吗?怎么忽然回来了?”到了楼下,他看见韩言直奔厨房而去,便也疑惑地跟了进去。
里头正在准备甜品的佣人惊愕回头,看见韩言后正要开始介绍今天做的下午茶,却被韩言兴致冲冲打断:“没事,你们继续做,我就看看。”
徐荆年一进去便看见他紧紧盯着人家给小蛋糕上面放草莓,连额头上的汗都还在往下滴,于是又很无奈地老妈子了一会。
感受到湿巾在自己额头上干净利落一抹,韩言笑着勾住身侧人的肩膀,小声问他:“你觉得做饭有趣吗?”
“还行吧,我不是很喜欢,但至少会做一些简单的菜式。”徐荆年拿不住他要说什么,便又道:“家常菜容易,煲汤什么的也还算简单,但像这种还得专业人士来。”
韩言闻言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然后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我决定了,我要学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