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质心中感动:“娘亲,孩儿让您受累了。”
“不累,娘只是希望早些看见质儿回来。”惠夫人平和道,秀美的眼中闪着慈祥亮光。
“惠夫人安好。”就在两人畅叙亲情之时,船上众人纷纷走了下来,在初儿与长贵等人的带领下,过来行礼问安。
“回来了就好,辛苦你们了。”轻轻握住初儿纤手,惠夫人笑盈盈说道:“初儿却是没变,一些日子不见,风姿绰约,反而比以前美丽几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初儿俏脸立时轻垂,染起了霞云,她本就秀丽俏美,经过楚质不断的开发滋润后,身上的青涩渐渐散去,眼波流转间,有种娇娆妩媚的韵味。
“夫人秀容明丽,如同天上皓月,初儿只是蒲柳之姿,怎能称之为美。”
“初儿就是嘴甜,会讨人欢心。”似有所觉,惠夫人轻轻笑了,抚着她的手背,柔声道:“质儿在钱塘日久,多得你照顾,我做娘亲的该要好好谢你。”
“夫人折煞初儿了。”诚惶诚恐,想到楚质遇险经历,初儿眼眸微红,低声道:“是初儿无能,没有仔细照料公子,让他吃苦了。”
“不用自责,与你无关。”似乎也知道一些事情,惠夫人安慰起来,轻叹道:“男子与女儿家不同,天生就好逞强,性子来了,你想拦也拦不住。”
一边,吩咐几个仆役留下收拾行李,楚质过来笑道:“娘,我们先回家吧。”
“好,回去,家里都盼着你回来呢。”惠夫人轻柔笑道:“三叔昨儿还念着要开始筹备宴会为你洗尘,却是有先见之明。”
在闹市里顾了几辆马车,楚质先扶着惠夫人上去,随之与初儿坐在她对面,向车夫说明地点,车辆缓缓前行,汴梁城街道宽阔,街面由大块石头铺就,可同时容六、七辆马车并行,即便如此,道上车马如流,行人商货众多,因此显得颇为拥挤,车行缓慢,足足半个时辰,方出了相国寺范围,来到东城大街道上。
楚质探头而出,只见街道两旁店铺密集,街道纵横,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车马行人来去匆匆,看街景的士绅,骑马的官吏,沿街叫卖的小贩,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各色人等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喧哗热闹,一切是那么的亲切熟悉。
半响,楚质微微回头,却见惠夫人一双美眸,总是在自己身上打量,不像是普通注视,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微微一怔,楚质检查自身,没发现什么异常,不由问道:“娘,孩儿身上是否有特别之处?”
“听闻你落崖了,身上可有什么损伤?”目光灼灼,惠夫人忧心说道:“都好了?没留下什么隐患吧,平日是否感觉到什么不适?”
瞪了初儿一眼,发现她满面无辜,微微摇头,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长贵就是内奸,这小子有前科,枉自己还信任他,早晚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