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请和我走一趟吧。”黑泽阵揉着额头,低笑一声,“不过衣冠不整的样子出去好像不太好,只是没想到,小少爷你原来是裸睡那一款的吗?”

安室透扫了一圈房间,除了突兀的镜子外他的确没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真是累成这样吗?

“黑泽警官你真的很烦人,等我换套衣服。”

他从衣柜里扒拉出新的衣服背过身后也没管书房里一共有多少人,就在众人的偏移的视线里脱下歪七扭八的衬衣,准备换上新的衣服。

但刚脱下来,在场所有人除了管家都愣住了。

因为背后狰狞的伤疤实在是过于吓人了,很大块,形状像是折断的羽毛一样,张牙舞爪的伤疤嵌在被灯光打过后惨白的皮肤上。

“火伤?”黑泽阵突然想到之前早见飞鸟和自己说过的那件事,被自己的母亲锁在了大火的太平间里。

“嗯,是啊,也有被东西砸出来的。”

这句话说得那么平静冷漠,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而这个事实跟他毫无关系。

一闪而过的伤痕被黑色衬衫覆盖住了,转瞬即逝,早见飞鸟抓了下头发,有点尴尬地说:“被人围观着穿上身衣服倒是没什么,穿裤子就很……,麻烦你们转过去好吗?”

本来只是移开目光的众人在这种说法下也不好说个什么,再说了一群男人围观男人换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早见飞鸟把沙发下的衣服甩到角落里,怪盗基德刚才在人群里已经混进来了,故意折腾的这么麻烦就是为了骗过安室透。

不要求一直骗过去,只要暂时迷惑住,让他想不明白就够了。

穿戴整齐后的早见飞鸟跟着黑泽阵出了门,安室透往前拦了一步,“抱歉,作为保镖我得跟过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