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难以置信。

但是这份愣怔也只持续了一秒,他直接一刀划向早见飞鸟的脖子。

但剧痛影响了他的动作,这一下划破了锁骨,早见飞鸟受伤的手垂了下来,藏在自己身后的枪支也跟着掉了下来。

谁都会在战斗中高度警戒怀疑敌人的攻击。

但是很难怀疑这种以伤换伤。

毕竟是以打中自己为代价来打中敌人。

早见飞鸟藏在身后的枪他不是没注意,但是不惜从背后打中他本人再来打中自己……

“你是疯子吗?”

诸伏景光捂着伤口,他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讽刺谁。

早见飞鸟同样捂着腹部伤口,他靠在窗户上,透明的玻璃上带出一条刺目的血痕,蜿蜒而下。

他用轻快的语调揶揄着:“是啊,我一直都是疯子。”

没法继续打下去了,子弹还卡在肌理内部,每一下摩擦都让诸伏景光感觉到一阵疼痛,

“放心,我很熟悉人体解剖,没对中内脏,所以你和我都不会死。”

早见飞鸟伸出带着血的手,直接把耳垂上的耳饰拽了下来,丢到地上,然后掐住诸伏景光的脸,黏腻的鲜血温热滚烫,在脸上留下狰狞的痕迹。

“还给我。”

“呵,你觉得你接下来还能活着吗?”诸伏景光额头青筋暴起,他往后退了一步,摆脱了那份桎梏。

“无所谓,现在的你又能逃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