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降谷零,事情有变,得让对方赶紧过来。
他要彻底把诸伏景光这个棘手的家伙给毁了。
不然自己绝对会死在对方手里。
哪怕降谷零心软不愿意,他也必须强迫对方这么做。
杀人诛心,最恐怖的从来不是前者,而是后者。
哪怕这一次不行,他也一定要埋下种子。
早见飞鸟瞥了一眼镜子,苍白到过分的脸上还沾染着丝丝缕缕的鲜血,红与白交织在一起,配合上无光的眼眸,浑如平静的恶鬼。
如果新一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应该会很失望吧。
他想笑,有点艰难地挑起嘴角,但是最后只能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飞鸟同学?”降谷零的声音里带着点疑惑。
他们之前商量好要在准备进行秘密奖励的时候再打电话,但是这个时间也提前太多了。
“嗯,提前了,最早一个小时后,最迟凌晨三四点钟,情况有变。”
降谷零猛地踩了下刹车,眉心微皱,他能听出来对方声音里的虚弱和疲惫。
尤其像受了重伤一样。
早见飞鸟在和他的通话里,从来都不会这么狼狈,他一直都是将自己摆在一个游刃有余的地位上,是同等地位的存在,从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