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宁秋砚叫荣奇先去,说自己还有点事:“我周三过来。”
关珩是后天晚上的飞机,在这之前宁秋砚哪里也不想去。
进入电梯里,情绪紧绷、担心舍友会对性取向有偏见的宁秋砚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关珩却正在看着他。
关珩对两个年轻人类的互动应该兴致不高,只问:“你还要继续住宿舍?”
宁秋砚点点头:“嗯,学校已经分配好了,我今天上午和荣奇一起去看过。”他知道关珩不放心,又解释道,“旧的宿舍要翻修,临时过去住的那栋楼也提前检修过了。学校发布通知严禁再使用小电器和取暖器,应该不会再发生火灾。”
要说的话,就是有点冷,因为临时宿舍还是没有集中供暖。
不过好消息是空调是完好的。
关珩听完解释后没说别的什么,只道:“好。”
这时宁秋砚没去细想关珩突然问起这个的原因,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衬衫夹上。酒店房间近了,他已经在幻想进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冲向浴室,赶快把它取下来。
可是他没有得到那样的机会。
关珩打开房门后没有放开他的手,直接拉着他走向了沙发。
宁秋砚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虽然很想就这样一直被牵着,但还是试图把手抽走。
关珩问他:“急着去干什么?”
宁秋砚说:“我想去洗手间。”
关珩:“不可以。”
宁秋砚:“……”
“坐着。”
几秒后,关珩开口道。
“低一点。”
宁秋砚依言坐在了地毯上,与沙发上的关珩一高一低。像在渡岛时第一次去到关珩卧室时,关珩俯在他的上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宁秋砚知道,关珩这是有话要和他说的意思,可是他现在真的很急。
“现在请回答我,宁秋砚。”关珩使用了一样的开场白,抬着宁秋砚的下巴,“我们在这里说过什么?”
关珩的语气听上去冷淡,但那双幽黑的凤眼中仍缀着温柔。
汽车后座的旖旎在酒店的房间里延续。
宁秋砚眸光闪烁,动了动嘴唇:“我把自己交给了您。”
关珩问:“包括?”
“包括我的思想,行为,身体……”他虔诚地回答,“还有我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