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灯光逐渐暗下去, 台上上来了四个男人,看打扮像是民谣乐队,前奏缓缓响起,更加确定了梁昭月的猜测。
她趁机扯开了话题, 问道:“阿筝姐喜欢听民谣?”
“听你的语气不太相信?”
梁昭月老实道:“是不信, 看你平时衣着打扮和性格, 应该是听流行比较多。”
“还真被你猜对了。”林牧筝说, “我一位朋友喜欢民谣, 这家酒吧也是我们曾经约定好的。”
“那位青梅竹马吗?”
林牧筝摇了摇头:“是他的, ”她停顿了下,又笑说,“妻子。”
梁昭月一怔,难以置信道:“那不就是和你曾经的情敌约定的?”
“怎么?”林牧筝笑了声, “觉得不可思议?”
梁昭月木讷地点头:“是, 难道你不应该恨他们吗?”
林牧筝低眸,缓缓说道:“原本是恨的,整整五年都没放下, 最终还是释怀了,毕竟我们只是站的角度不同, 他有他的苦衷。”
“我从不信苦衷, 错了就是错了。”梁昭月说道,“那他的妻子呢?酒吧开业到现在我也没见他们来过啊。”
梁昭月来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开业的时候她在,来和林牧筝打招呼的要么是律所的同事,要么是傅言初的朋友, 没听说有什么青梅竹马来过。
听林牧筝说, 她那位朋友原本是前两年小有名气的广告模特, 后来家道中落,她的心态也跟着有了许多变化,申请去做了支教。
“后来碰上暴雨,山上发生了泥石流,就再也没回来。听人说,她原本已经离开,是为了回去拿一样东西才不小心被水流冲走的。”林牧筝苦笑说,“从我认识她开始,她一直是个很固执的人,后来所有的恨从她选择去支教开始,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所以昭昭,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每个人看待世界的角度不同,做法也就不同,如果我一直藏着恨,活着可就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