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你的身世怎么都会和秘密研究相关，不签个保密协议……

入眼的内容却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或者说，从踏入房门开始，一切就在你的常识外飞奔。

【本人郑重承诺，无论此后在何时何地听闻何人所言与自身相关的任何事项，均保持独立思考能力与已形成的人格不动摇，做一个对自己负责，对世界有用的人类。承诺人：】

寻常文件大小的纸张上空荡荡的，除了这么一句话，就只有下面的两条横线，看样子是需要你手动抄写一遍。

“认识吧？我看你国文说得很流利，就给了你这个语言版本的。”朱先生递过来一支笔，“在横线上抄一遍后签名就行了。”

你直愣愣的接过笔开始抄，也许是被你的表情逗乐，朱先生扭过头去偷偷的笑。

“居然是叫雪吗？名字有些悲伤了啊。”他接过你抄完的纸张，一副高人的样子摸了摸胡子。

“收养我的医生随口取的，因为发色算是比较特殊。”你乖巧的应着，在双方心知肚明的气氛里略过了这位医生后续干了些啥。

“唔，这样吧，你随便问几个最想知道的问题吧。有啥没问到的我再补充？”他把签字页收回抽屉，你也点点头。

确实，人造异能者不论在哪里都是机密中的机密，他们告知你身世后不一定有把握在信息传递前将你带回去，又没有签订保密协议；而你知道得越多被他们背后的gj机器重视的程度就越深，被强制带走的几率就更高。这是一场博弈。

“这个身体的父母还在吗？”你借助未成年的优势问了个相对示弱的问题，小孩子先问爸妈，应该是安全区？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你的父亲母亲不太好找……”他挠了挠下巴，有些为难的样子，“虽然是为了家国平安开启的实验项目，但基本的人伦还是要遵守的，不可能到外边儿抓小孩啊~于是我们向统一管理的精子库卵子库提出申请，而后进行一定的基因编辑，这才有了你们。”

你总觉得那句抓小孩是在讽刺荒霸吐计划，但你没证据。“所以白发红眸是白化病吗？既然有基因编辑而且是为了容纳强大的异能力做兵器用，不该用带病的躯体吧？”

“咳咳，不是，这是基因编辑的产物，我们国家人均白发控，我当时觉得反正白发了放个红眼睛多好看啊就……”他的表情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正色起来，“你猜错了一点，你们的诞生不是为了成为兵器，而是作为最后的铠甲。除了你意外醒过来成长至今有独立人格外，其余几个从出生开始就没睁过眼。如果没有必须动用他们的紧急情况，他们会就这么安安稳稳的睡到生命的最后。毕竟用活生生的有意识的人来做实验太挑战人心了，我们干不来。”

“类似核武器吗？类似于我们承诺不率先使用核武器之类的？”你想起魏尔伦暴走的场景，确实，能对抗活生生的特异点只能用另一个特异点。

“算是吧，看你表情应该是见过龙的斗争了。”他叹了口气，“我们尊重他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但也需要力量保证自己国家不受欺辱，这点苦衷希望你能理解。”

你点点头，看他安静等待下一个问题的样子，脑子一抽，“你荷塘里的莲子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