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琮没错。

像是从高处摔下来,对方乍看上去十分狼狈,手掌挂了彩,膝盖附近的裤子也破了一块,席冶忍住头晕和眼花,匆匆加快了脚步:“怎么回事?”

“谁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越狱的时候摔了下,”甚少见到青年在白天没戴帽子也没戴口罩地出门,顾琮连忙脱下外套,想把人罩在里面,“脸,脸,挡一挡,周围说不定有记者。”

一旁的保安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位先生,我们小区的私密性很好。”

若非对方确实长了一张远超普通人水准的帅脸,又能准确报出席冶的门牌号,他才不会打那个电话。

席冶关心的却不是这些。

撩开外套的边缘,他像一只探出头来的猫:“越狱?”

顾琮一噎,眸光闪躲:“呃……就是从宿舍的窗户跳下来了……”

经纪人虽然没收了他的手机,却没没收队友的,只要有心,总有办法能了解到关于席冶的消息。

尤其是今天这种全网推送的情况。

他不确定偷偷将备用手机借给自己的队友在想什么,他只确定,自己必须要尽快见到席冶才行。

哪怕可能帮不上忙,哪怕仅能给对方一个代表安慰的拥抱。

事实上,顾琮也的确这么做了。

赶在青年挑眉发火前,他伸手,一把将席冶拉进怀中:“疼。”

怀中人却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