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琮:……

有一有二没有三,再察觉不出猫腻他就是傻子。

咚地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顾琮弯腰:“席先生。”

“你故意的?”

假装有事在忙的青年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是。”从确认后便没打算遮遮掩掩,席冶一步步试探着对方的底线,此刻更是光明正大摊牌:

“很奇怪。”

“我有厌食症,却能吃下你碰的东西。”而且只有你。

厌食症?

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才……

脑子里倏地跳出个不受控的念头,顾琮被自己吓了一跳,似心虚又似慌乱地避开了席冶的眼睛。

自作多情。

还好他没有冲动问出来。

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顾琮直起身,问:“你确定没弄错?”

尽管他并不觉得席冶会拿这种事情说谎开玩笑,可因为接触而短暂压制厌食症,怎么想也无法用科学解释。

席冶给出的答案也很直观。

拿起顾琮洗好的草莓,他先是端端正正地穿好拖鞋,而后才张嘴,小口咬下,吞咽,紧接着,跑去主卧浴室吐了个昏天黑地。

隔着一道门的顾琮愧疚极了。

这是他第一次进席冶的房间,整体非常简洁,只有窗帘台灯,床和衣柜,磨砂的浴室门透着光,映出青年稍显狼狈的身形,过了好一会儿,水声响起又停止,席冶推门而出,额发湿哒哒地贴着苍白的皮肤,呼吸间尽是薄荷的漱口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