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一次伤,伤到体型大变,嗓子都毁了,再神经大条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敞开心房。

更别提息竹本身就不是太外向的性格。

前一分钟还在群里占据上风的顾琮彻底蔫了。

是啊。

他的告白还没有成功。

难道席冶最近太忙忙忘了?放下手机,顾琮重新拧开水龙头,认真洗好最后一个碗,想,他是不是再告白一次比较好?

抱着这样的念头,在去客厅陪对方看电视前,顾琮打开了冰箱。

无奈的是,为了席冶的健康考虑,冰箱里没有任何带酒精的饮料,甚至连对方常喝的矿泉水也被清了个干净。

——都是他亲手整理的。

“自作孽不可活”,幽幽叹了口气,顾琮只得伸手,拿了罐冰冰凉凉、席冶从来不碰的可乐,聊胜于无,谁说碳酸不能壮胆来着?

这次是席冶先到客厅,窗帘不出意料地被拉紧,仅留沙发边一盏昏黄的落地灯,配上电视明明灭灭的光,纵使暗了些,也毫无阴冷恐怖的气氛,反而透着股舒适,有种叫人昏昏欲睡的味道。

好在沙发上的青年还睁着眼睛。

经过将近一周的磨合,席冶已然知道要给对方留多大的地方,向里缩了缩脚,他倚着兔子玩偶:“好慢。”

在冰箱前纠结了半天要喝什么的顾琮:……

怎么说呢,有点心虚。

胸口像揣了只疯狂蹦跶的小兔子,明明早就说过一次相同的话,可他还是紧张。

“啪。”

尽量让自己动作自然地坐到沙发上,确认可乐没有被摇晃过的顾琮食指用力,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