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虚虚环住席冶,顾琮垂着眼,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在青年后颈摩挲,而后向下,隔着材质柔软的布料,反复、一节节抚过青年脊柱的骨头。

约莫是被rua烦了,黑发青年含混地咕哝一声,意识却不清醒,傻傻的,愈发往使坏的人怀里凑。

顾琮低低笑了声。

他总是外向的、开朗的,瞧着脾气好极了,像个不会灼伤人的小太阳,此刻却似金毛变成了狼狗,强势,占有欲十足,牢牢圈紧怀中的猫猫。

好可爱。

真可爱。

主动的时候可爱,依赖他的时候可爱,哭着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也可爱。

心头汹涌的欢喜多到几乎要满溢出来,顾琮却仍觉不够,一下下地,去亲青年的发梢,耳朵,眼尾,鼻尖。

无一不可爱。

无一不喜欢。

昏昏沉沉地,被狗子闹来闹去的席冶闭着眼,松开指尖攥着的衣领,抬手,准确糊上顾琮的脸:“安静。”

音色依旧是沙哑的,却和平日的哑有着微妙的不同,慵懒的,带着点明显是哭过后的鼻音,仿佛藏着一个小小的勾子,或者羽毛,挠得人痒痒的。

顾琮的心软得要命,被推了也不恼,而是顺势吻了吻青年的掌心,温暖的,干燥的,像小鸡啄米。

这下会痒的成了席冶。

但顾琮的怀抱对他而言实在太温暖安全,再怎么被闹,睡意都挥之不去,直至日升月落,第二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