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刚刚的话过分冷硬了些,像是责备,青年微微垂下了眸,略显抱歉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倒在他怀里时的精神。

顾琮一时辨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今日来迎亲,全然是因圣旨难违。

他既把一众兄弟带进了京,自然也要好端端地将他们带出去,婚事,于他而言实在太遥远也太无关紧要了些,他没有喜欢的人,亦不想留下子嗣,娶谁皆是一样,摊开来,各活各的便是。

可望进那双尾端微微上挑的凤眸后,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改变了,非要形容,就像身体、或是脑子里沉睡已久的某部分,突兀地醒了过来。

古怪。

及时收拢思绪,掀开帘子,他转身出了喜轿。

1101幸灾乐祸:“嘻嘻嘻,你也有今天。”

到底是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大将军,你钓任你钓,就是不上套。

谁知,它这高兴了还没有五秒,喜轿的帘子便又被掀开,一个堵着软塞的瓷瓶被递了进来:“伤药。”

“若疼得厉害,就自己在路上涂一涂。”

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男人皮肤的颜色远比常人要深,与席冶一比,则更加明显,帘子再度放下时,还能听到外面隐隐的抱怨:“将军,那可是御赐……”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