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成想,兜兜转转到最后,两家的小辈,依旧被那戏言似的婚约绑在了一块。

【是只有刀痕的旧水囊吗?】细细翻出小号儿时的回忆,席冶在顾琮掌心写,“难怪他总不让我碰。”

明明是本尊完全能感同身受的旧事,甚至比剧情操纵下浑浑噩噩的小号更加能共情,席冶脸上却没什么物是人非的消极神色,而是勾唇,轻轻笑了笑,单纯的,仿佛往后的一切都未发生,很怀念似的。

于是顾琮也笑:“当然,小孩子不能乱喝。”

“但我趁他睡着时偷偷尝过,辣得直吐舌头。”

在这一刻,他忽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因外界的评价,就对青年冷言冷语,说什么要用钱买对方安分的浑话。

否则还有谁能和他并肩聊这些、已经逐渐被世界淡忘的人和事。

「我想沐浴,」气氛一下子变得缓和,不说话也没什么尴尬,过了一会儿,青年又道,“方便吗?”

「之前在席府,」写了又划掉,对方更正,“在你接我来的宅子,只有冷水。”

顾琮没忍住蹙眉:“丫鬟婆子呢?”

字迹停了下来。

然而,无论对方说与不说,他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分明都是人,皇宫里出来的,倒总有种鼻孔朝天的架子。

卧房够宽敞,屏风后便是浴桶,没再追问,他起身叫了小厮过来添水,守在院外的亲卫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神古怪:

将军他……这么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