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内忧外患,说不得要变成动摇国之根本的局面。
而且,顾琮前几日连夜将贵妃送去的喜婆赶出将军府的事,他亦有耳闻,若能就此将对方拉到自己的船上,怎么算都不亏。
有了燕北临这只主动站出来吸引火力的出头鸟,其他抱着相同念头的臣子们也一个个委婉上奏,话里话外,仅提边关,不提顾琮,生怕一不小心又触了圣上的逆鳞。
顾琮只觉得荒唐。
可他早已不再是父辈庇佑下的冲动少年,驻守边疆,更不是为了此刻龙椅上坐着的老者,而是为了桑干城里、乃至桑干城后的无数普通人。
因此他面上丝毫未显,仅在老皇帝最后不得不放自己离京时,领旨谢恩。
官场里,站队是常有的事,下朝时,碍于天子的态度,顾琮身旁竟无一人同行,偶尔两个年轻的借着贺喜名义来搭话,也相当不中听:
“顾将军好福气。”
“虽未来得及去府上讨杯喜酒吃,席公子的容貌,我等却是见过的。”
“他那一手好琴,啧啧,千金难求,风流至极,不知迷了多少王孙公子的眼,连世家贵女亦是有的,将军可有品出趣儿?”
“李兄胡说什么呢,席公子是清倌,清倌懂吗?”夸张地,另一人接话,看似制止,实则拱火,“我等与他什么都没有,顾将军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