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高声:“后面的注意下!东西挪走,别伤到其他赶路人。”敲敲窗户,“将军,您和席公子没事吧?”

作战失败的顾将军表示不想说话。

一场连马都没惊的小波折,按理说,以他的底盘功夫,绝对能稳住身形,可刚刚自己的全部心神都在席冶上,如今,也只能下巴抵在青年右肩,懊恼闭眼。

轻轻地,席冶笑了声。

他的音色有些哑,咬字时略显古怪,笑起来却如同藏了把小勾子,羽毛般,挠得人耳根发痒。

顾琮的心又扬了起来。

如果能让席冶高兴,那他这糗倒是也出得值当,毕竟从早晨、自己躲着对方起,青年眼底就没了笑意。

他是个粗人,不太懂什么情情爱爱风花雪月,但想更亲近席冶的心情,却是真实无比。

于是,没用几息,便散去了那点尴尬,顺势揽住对方的腰,将青年搂进怀里:“还有十几日的路,我在车上陪你。”

左右面子也丢光了,管那群皮猴怎么拿自己打趣,从心而为才是正经。

当然,话是这么说,真到了桑干城附近,坐马车反倒变得难受起来,这附近的官道大多走的是货物粮草,够宽敞,却没南边的平坦,颠来颠去,不仅坐的浑身骨头疼,脑袋也一阵阵地晕。

顾琮这回开了窍,没等席冶有什么表示,就主动叫停队伍,跳下了车:“来,我骑马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