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被子、紧挨着一大片炽热的席冶:讨厌是不讨厌,有点怕倒是真的。

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暴露自己会因对方的吻而止住结巴的事实,席冶强行忍住想说话的冲动,在男人肩膀附近挑了块最安全的地方写:

【回去。】

回去?

什么回去?

微微怔了两秒,直到青年偷偷垂眼,向下瞄了瞄,顾琮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无奈这事儿,起火容易灭火难,并非纯粹的意志力就能控制,担心自己就此失了席冶的信任,他绷紧下巴,认真解释:

“你别动,它便回去了。”

同为男人的席冶凤眸微竖:我信你个鬼。

眼尾狭长,又因方才短暂的缺氧泛了红,侧坐在对方腿上,他终于能比顾琮高出一点,虚虚睨来,反而叫男人更激动了些。

前一秒还在瞪人的席冶立刻想溜。

却又被顾琮紧紧按住。

他本想叫对方放松,顺带挽回一下自己的信用,但此刻,只能用事与愿违来形容。

下意识地,顾琮抬手捂住了青年的眼睛。

席冶就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更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顾琮。

先是不让动,现在连看也不让了,对方抱着他,像抱着一个轻飘飘的大号娃娃,时不时有吻落在自己颈侧唇角。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自然而然变得更加敏锐,席冶有点痒,刚想躲,便被男人重新放回了床上,平躺。

厚实的「春卷」叫人拎着一角扯开,平整地盖在他身上,遮住自己双眼的左手一直没挪开,席冶听到顾琮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