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皮开肉绽。

被疼痛刺激的马儿仰头,失控般地前冲。

1101又急又气:“他疯了?!”

比赛而已,对方怎么舍得?况且这样,实在太危险了些,很容易最后刹不住闸,整个儿被甩脱。

努力压低身体稳住重心,红袍少年依旧无法自控地左摇右晃,他骑了十几年的马,还是第一次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仅剩恐慌。

清楚对方再这样下去,没等到终点就会跌落,1101急急唤了声:“宿主!”

席冶本不愿管这种闲事,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可一想到顾琮这会儿正在台上看着、想到对方面对此情此景会如何做、想到那句让他哭笑不得的「陛下是个好人」,席冶挑眉,无声啧了下。

于是,在无数或焦急或意外的目光中,一袭白衣的黑发青年幅度极小地调转方向,一边提速,一边向红袍少年的赛道靠拢。

太危险了。

顾琮想。

因受伤发疯的棕马,早已没有理智可言,只知道发泄般地横冲直撞,此时凑过去,一不小心,就会被连带着整个儿顶翻。

然而,此刻的席冶又是那样耀眼,纵然一身素色,也如同灼烈的火,让人无法移开丝毫的注意力,不由得去相信对方。

果然,在场外的阵阵惊呼声中,青年与发疯的棕马慢慢拉近了距离,腰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柔软弯折,左腿勾住马背,几乎侧挂在外侧,躲过棕马头部的顶撞,而后,猛地立起,坐直,在两匹马并驾齐驱的刹那,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