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灵智,全凭本能,无法认知,当然也不会发疯。

流云山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禁地,位置偏僻,环境闭塞,然,常言道,富贵险中求,每隔几年,总有些被逼至绝境的修士来此,躲避追杀、寻求突破……等等等,前仆后继,最后皆疯的疯死的死,平白壮大「异仙」的凶名。

是故,这流云山里,总能见到些散落各处的储物袋,席冶懒得寻,更懒得找,根系发达的藤蔓们对此却很有兴趣,每次都会挑些最干净的给他,再将剩下的如猎物般缠紧绞杀,吸收溢散的灵气当养料。

席冶袖里乾坤的造诣也随之日渐精进。

随手在桌上一抹,件件纹路精巧的法衣便凭空出现,整齐堆放,可惜,此刻站在屋子里的两人,竟没一个关心这堆布料的价值连城:

席冶是不在乎,顾琮则是忙着把白雀放进窝。

太清楚面对顾琮时该如何做,才能张弛有度,卸下对方心防,席冶体贴退到屋外,虚虚倚着门,等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忽道:“你的胸口,以前有胎记吗?”

胎记?

什么胎记?宋鹤的吗?

仔细翻了遍原主的记忆,顾琮如实:“没有。”

无论是他,还是宋鹤。

“没有吗?”隔着扇门,青年的声音有些模糊,描述却很清楚,“锁骨斜下方一点,靠近心脏的地方。”

下意识地,衣服穿到一半的顾琮抬手摸了摸。

他想起山洞里,青年最开始看自己的眼神。

席冶,是在找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