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接收到这无声的撒娇,凤眸潋滟,白衣异仙垂眸轻笑,如顾琮所愿,缱绻吻住了他。

席冶的肤色很淡。

除开生病时,多半是瓷器般的冷白,如此,哪怕仅是一抹浅淡至极的红,落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鲜艳。

筑基期以上的修士,体内灵力便会自行运转,莫说休养十几天,躺个十年八年也不会软掉手脚。

席冶却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明明身下的床榻足够坚硬,他依然能感到自己在不住地沉沦,不住地下陷,不得不攀住高热海洋中唯一的浮木,紧紧地,环住顾琮的肩膀与脖颈。

偏生,此刻拥着他的,是无数世界里,最单纯的那个顾琮。

生怕自己有哪里做错,每动一下,他都会细细观察青年的神色,认真地询问,疼不疼,舒服亦或难受。

如此生涩,如此一本正经,偏偏要比最老练的调情,更能让人面红耳热。

到了最后,对方更是变本加厉,分明懂得是怎么回事,更懂得如何下口,却硬生生忍住蓄势待发,央求般,蹭过他的唇角:

“先生。”

“你教教我。”

沙哑的嗓音,褪去少年人的清爽,沉沉地,暗藏磁性的笑,无比后悔当初自己给彼此选了这么个关系在世间行走,席冶眼尾泛红地瞪了对方一眼,却毫无威慑,更像嗔怪,猫爪似的挠得人心痒。

素来懂分寸的少年则无辜装傻,不依不饶,哄着他,磨蹭:“教教我。”

“先生。”

呼——

热意蒸腾,藏着灵根的内府似乎有火在烧,星星点点,渐至燎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