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识广,一片沉默中,顾琮淡定替小白毛解惑:“你室友死了。”
“哦,”仿佛嗅觉失灵,完全没闻到满屋子的血腥味,小白毛点点头,没骨头似的,重新躺了回去,“我不认识他。”
抽签分到一间房,话都没说两句。
用力地闭了闭眼,唐燕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昨晚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吧,”拉起被子蒙到脸上,小白毛闷闷,“我睡得比较死。”
槽多无口的程小蓉:是,死,太死了,刚进门时谁能想到这屋子里还有个会喘气的大活人呢?
「叮叮叮-叮咚——」大抵终于看够了戏,直到此刻,玩家们或多或少被「小白毛」的诈尸惊到,系统的死亡公告才姗姗来迟。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不用顾琮提醒,众人便开始比对存活玩家数量,冷冰冰的「12」,昭示着嘴里塞满硬币的中年大叔已经被淘汰。
“可为什么是这种死法?”挠挠头,赵东疑惑,“吞金而亡?有什么典故没?”
医生则轻叹:“不像是吞,倒像是硬塞的,人毕竟有求生的本能,看出血量,他的内脏都被撑破了。”
鲜血顺着硬币与硬币间的缝隙溢出,浸透大半个枕头。
如此痛苦的死法,光听着就让人胆寒,有好几个玩家没进门,和席冶一样站在走廊里,青天白日,明显哆嗦了下。
席冶却只顾摆弄手里的铁丝。
他其实很想找个门锁试试,但又记着顾琮的话,便耐着性子,老老实实没挪窝,等对方忙完。
走廊无窗,即使有灯,也显得昏暗逼仄,大巴车上和唐燕邻座的新手女玩家瞥了席冶两眼,想搭话又没敢,默默缩回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