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操心这事儿呢?”
“羊家待小人不薄,四娘也是一路看着长大的!小人怎能眼看着他们这样欺辱四娘!”李二眼圈好像红了一圈,又挥了挥拳头,“将军!咱们若是轻轻放过,岂不是令他们小觑了咱们!”
“他家虽然行事蛮横,倒也奸猾,”她皱皱眉,“你看他们以势逼人,到底不曾动手砸门,更不曾上前抢人,真按汉律来,也只能抓了那妇人罚些钱罢了。”
李二蹲在后面,眼珠滴溜溜地转。
“将军不觉得蹊跷吗?他家号称只有百亩田地,竟然这样专横!”
“百亩田也不少啊……”她一面观礼,一面不走心地说道,“况且他家又有个县尉……”
“他家必有隐田啊!”李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将军怎么连这个也没想到!”
她猛地回过头看他。
一旁的陆白也转过头来看向了李二,“谁教你的?”
那张发了腮的脸顿时不忿,“我自己也能想……”
“你断然想不到这一点,”陆白说道,“快说!谁同你说的。”
“其实我家妇人找人给我送口信时,小先生也在,他说柳家既有这许多宗亲依附,断然不会只有百亩田……”李二不自然地顿了一下,“小先生说,这些事都是他从父讲与他,他才知道的。”
她看看李二,又看看陆白,然后又看回李二,“诸葛太守也在?”
“不在啊,”李二又比比划划了一下,“但小先生特意说,这些都是从父教导给他的。”
……她觉得这就是诸葛亮自己想到的。
但是干嘛要多此一举,特意说一句这都是叔父教给他的呢?
难道历史上的诸葛亮真就是被叔父教导成才的?但她怎么看都觉得诸葛玄跟孔融都是差不多一种人,区别就是没孔融那么会写文章会骂人……
“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
她还是有点纳闷。
但是一旁的陆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司仪喊过“礼成”,两个可怜的小人儿总算可以坐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