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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比划了一番,段怀山就懂了,直接动手点燃炉子,厨房里弥漫了一些烟尘,他下意识说:“你一女子,还是出去等着吧。”

蔺荷一愣,段怀山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果然蔺荷笑道:“我就是厨子啊,估计比你待在厨房的时间都要多。”

段怀山闹了笑话,脸有些发红,但因为皮肤黑,看不出来:“抱歉。”

“呵呵呵……没事。”

还在笑。

于是段怀山只能尴尬转移话题:“额,你要羽毛吗?”

“什么羽毛?”

“尾巴上的羽毛,可以做成毽子。”

段怀山一共打了三只野鸡,其中唯一只公野鸡被拿来送了人:“我可以给你做。”

“好啊,麻烦了。”

正好水烧开了,段怀山提起热水往木盆里倒,热气腾腾而起,鸡毛的味道四处散开。

这个味道确实有些不好闻,蔺荷找来两副做的口罩,一副自己戴上,一副给段怀山:“还需要什么工具吗?”

他摇摇头:“用手就行。”

说完撸起袖子开工,拎着鸡脖子快速拔毛,动作又准又狠,断然不会有毛留在皮里,眼看这里没有她的事情,蔺荷便说:“我去做些浮元子。”

北方吃元宵南方吃汤圆。

虽然二者模样差不多,但做法却有些不同,汤圆是磨面后把馅料包在面里,而元宵是把馅料沾水后在铺好的糯米粉上滚雪球一般“滚”成的。

蔺荷准备做两种馅,一种是后世常吃的黑芝麻馅,一种是甜甜的红豆馅。

前者用黑芝麻、白糖加一点猪油混合,然后直接下手抓揉,别说,手感特别好,有种解压的感觉。

蔺荷一边抓一边骂陆史虞莫名其妙——不是来找她看花灯就算了,还把梅花扔到地上,难道直男都这样蠢吗?

怨念太大,黑芝麻很快抓到能够成型,取适量的黑芝麻馅在手心团成团子,黑不溜秋的,像煤球一样,然后放到糯米粉里滚几圈,黑煤球顷刻间粘上糯米粉,变成了白球。

对比成型后的元宵和黑芝麻团,大概是一点五倍的比例。

而红豆馅的元宵也是如此,煮到糯烂的赤红豆,砸成豆泥,加入糖和猪油搅拌,手感比黑芝麻要粘稠,滚过糯米粉后沾水再滚,如此重复三遍才算做好。

蔺荷一口气做了四十多个,留出一部分下锅煮,剩下的的则找冰块冷冻起来,等着明日吃。

回头看了一眼段怀山,已经将野鸡和鸽子处理好。

“东西给你放到案板上,我先走了。”

“等等,拿点元宵吧。”蔺荷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