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那人看中的不过是她身后的手握兵权的母族。

一朝称帝,狡兔死走狗烹,见证了他最落魄最卑微一族,如何能留下?

血染满门,大概就是她们的下场。

景蘅闭了闭眼,再睁眼眼里没有一点情绪,看向唐清:“你很强,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她还在他的身体里,我应该可以走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觉得还可以聊一下,应该还能再聊一下。”唐清微微一笑。

景蘅沉默,怎么会不明白唐清的意思,她要知道关于那个女鬼的全部。

权衡了好一会儿,她才做下决定,看着唐清:“我看不出她的修为,但应该时间比我更久远,她自言从无间炼狱不死城来,我们没有发生冲突,至于里面躺着的那人……”

景蘅面色淡漠,“欠了人情债,三世情缘,一世未还,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了,那女子不会轻易放他的。”

“欠她情债的是上一辈子,又不是这一辈子,而且就算要还,她也应该先投胎做人吧?她自己不投胎,却要我儿子如此年纪轻轻就去陪她,也太过专横了。”云杉儿听后气愤不已。

唐清看她一眼,“未知全貌不予评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你儿子真的承诺人三世情缘,却他辜负在前,那就是活该。”

“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和誓言买单的,否则苍天有眼便不存在了,种了什么因就会有什么果。”

云杉儿被她盯着面红耳赤,一向护犊子的她竟反驳不出什么话。

只因那双眼睛太过坚定和深沉,映出她的影子如一叶扁舟般渺小,任凭她如何借浪翻越,都越不出那片大海。

不可置疑。

萧瑾言无奈,云姨做了这么多年的楚家太太,大约也只有女孩人才敢对她这么说话,用教训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