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深吸一口气,换了策略,对胆小者要讲害处威逼,对胆大者要讲好处利诱,于是他推出好处跟谷畸亭讲:“我身上有神明灵,还有个冯宝宝,只要能让宝儿姐恢复记忆,任您予夺,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谷畸亭笑容和煦,确定道:“这可是你说的。”
王也挨了一顿胖揍,顶着满头包,还在小心翼翼跟张楚岚确定结婚意见。
“我觉得你实在太小了,再等三年吧,”王也一个清华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竟然比着手指跟他算数学题,“等你22岁再说。”
“那你这顿揍不白挨了?”张楚岚戳了戳他鼻青脸肿的脸,下手没轻没重得成功把王也戳的直呼饶命。
“不白挨,”他笑道,“这顿打今天挨了,等你22岁的时候就挨不着了。”
可他没等到那个时候,刚过十月,他就因身患重病进了医院。
2015年10月25日
医院查不出来具体患了什么病,乱七八糟的,支支吾吾地和张楚岚说大概是绝症。
张楚岚点点头说知道了,出了就诊室,躲在无人的走廊里咳血,咳过之后若无其事拿纸擦了擦嘴,然后重新戴上口罩。
王也躺在病床上边看书边等他。
张楚岚扶着墙,打开房门,看他虽满脸病容,但面带微笑,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他开心,张楚岚便也能多笑一笑,他问:“在看什么?”
王也盖上书,笑道:“但你还是你,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注1]。”
张楚岚顿时怔愣在原地,心道,自己早已不是自己了。
“张楚岚。”王也就像念魔法咒语一样,念得张楚岚眼底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