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张楚岚这个人懒就算了,连点小心思也懒得说,显得整个人别扭得很。

冯宝宝那件事结束后,她获得了新生,自由自在地做起了个潇洒的神仙,张楚岚则留在了原地,他那时候特别小,嫩的穿上校服可以重返校园,可是他老了。

一下子,就老了。

老的没有生气,驼着背,垂着头,缩在墙边里,叼着烟,被烟雾盖得抬不起头,眯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

我旅行途中遇到了他,没敢认。

跟了好一会儿,才把他喊住。

张楚岚似乎早就知道我跟着他了,是了,现在想起来,他肯定知道,他那么聪明,心里跟明镜似的,算计人跟玩似的,平时打瞌睡时估计都在复盘自己的算盘呢。

与其说,我跟着他,不如说,他画了个圈,又一次等我跳进去。

“楚岚。”其实该叫张楚岚,或者老张的,可是我觉得这么叫太生疏了,我觉得该跟他亲近一点,我也想跟他亲近一点,所以我把那个给他带来麻烦的姓给吞了。

张楚岚停了脚步,转过身,看见我,应了一声,懒洋洋地笑道:“您这又是打哪来啊?”

我没回答他,这小子浑身是心眼,有时候说话都能被他绕进去,真是气人又令我无奈:“你在这干嘛?”

“随便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