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鸣寒给老妇人塞了些许辛苦费,便将明芽以后的洗澡大事完全托付给了她。
趁着明芽在隔壁邻居家,霍鸣寒也回到自家院子里迅速地解决完了洗漱。
等到了睡觉的时候,他与明芽一大一小各自躺在了木床的两侧。
灯油昂贵,霍鸣寒早早地便熄了灯,屋子里此时是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不小心溜了进来。
在无声的寂静中,明芽躺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就如同在铁板上烙饼,使窄小的木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霍鸣寒闭着眼睛,用手在黑暗中摸索过去,按住了不停翻滚的小团子,问:“怎么了?睡不着?”
明芽奶声奶气地嗯了一声,然后凑过来,趴在霍鸣寒边上贴他很近,她刚洗好的头发此时乱七八糟地翘着,像是秋日里炸毛的幼猫。
“爸爸。”她叫了一声。
霍鸣寒仍旧没睁开眼,只是面目沉静地应了声:“嗯。”
明芽还在唤他:“爸爸。”
“嗯,我在。”
小团子嘻嘻地笑出声,抿着嘴傻乐。
过了一会儿,明芽悄悄地往霍鸣寒手心里塞了个圆润坚硬的小东西。
霍鸣寒的手指在那样东西上摩挲,形状小巧,表面光滑,不知道是小团子在哪找来的小玩意。
“这是什么东西?”
明芽的语气倒是显得很正式,认真地回答说:“这是我送给爸爸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