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屿今天的不对劲, 在临下班前喝了一杯普通的水开始。
水是在研究所里的饮水机里接的,普通无味,没有任何异常。
他竭力抑制住自体内涌上?来?的不适, 在所有人面前都装的一切如常, 礼貌地颔首道别?,而?后坐上?驾驶座开车回?家。
s市的秋风阴凉, 冷得像是要往人的骨头里钻,在这时候却成为了江斯屿清醒的猛剂。
他左手肘撑在车窗处,尽量让外面灌进来?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可脑子里还是像有人在用成千上?万的针在扎他, 刺得人意?识被迫陷入混沌。
药瘾犯了。
他幼时被江家人送进疗养院待过一阵时间,那个地方表面上?说是疗养院,实则是一群科研疯子的聚集地。里面的每个患者,都曾被他们当作实验品注射过大量试剂。
而?江斯屿虽然在这件丑事被发现时,得以幸运的活了下来?, 但他体内已经?对某种药物形成了惯性。
已经?数不清楚到底是多少次犯瘾了, 每一次他都是独自熬过去, 对于这种早已根植在他身体细胞内的药瘾无计可施。
车子平稳地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内, 可车内却始终没有人走出来?。
江斯屿死死地握住方向盘,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的额发被冷汗浸湿贴在侧边,紧闭的眼眸在颤抖, 嘴唇已经?被咬破了皮,流下几丝不明显的血线。
实验室里有抑制剂。
芽芽还在等他回?家。
他不能一直在这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