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屿将车子的速度放到了最慢,让人感受不?到丝毫颠簸感。
到了小区楼下的停车场,他也没有将芽芽叫醒。
青年如同对待世界上最为?重要的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小团子从?后座抱了出?来。
公寓里一片漆黑,江斯屿怕惊醒芽芽,也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凭着直觉,畅通无阻地走到了芽芽的房间里。
他将团子轻轻地放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芽芽只是在暖和的床上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过去。
江斯屿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那样的目光沉静且悠远,像是穿透了漫长的时光而来。
片刻后,江斯屿才转身走出?了房门?。
他来到了久未踏足的实验室中。
一切的布置与?以前毫无二致,江斯屿走到操纵台前,拾起了操纵台最中央摆放着的一管试剂。
他整个人都无声地静止了许久。
在漫长的沉默中,没有人知道这个在上辈子曾经摧毁过全人类的科研疯子,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实验室是全封闭的,让人无法通过外界环境的变化,来感应到时间的流逝。
江斯屿再次动作时,他的腿部?都传来了一股轻微的麻意。
他握着那管试剂,转过身,朝前走了数十步,将那管试剂径直抛入了销毁机。
就这样吧,江斯屿想?。
江家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江敬淮被从?前的商敌残害至死;秦婉芸落魄潦倒地生活在她从?前最不?愿意踏足的贫民区;而江林安,余生则只能在监狱中浑噩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