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年的心神终于分出了一半,用来回应张艺文的问题。
“还在楼上睡觉呢。”他蹲在花丛中,说话的声线都染上了几分温和,“昨天晚上小孩儿不敢一个人睡觉,又不好意思跟我直说,只管眼巴巴地望着我。”
张艺文听着有些好笑,接着问:“那你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陆璟年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当时的整个团子都缩在被窝里,见他有意走出房门?时,一双大眼睛里无?声地透露出她对陌生环境感到?的不安。
但她也不说话,就?只是盯着他看,瞧上去乖巧又可?怜。
想到?这里,陆璟年也忍不住地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办?我就?只好借着想要跟她讲睡前故事的说法留了下来。”
“不成想这孩子特别爱听故事,硬是拉着我给她讲到?了凌晨那个点,才愿意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
“难怪睡到?现在也没醒。”张艺文看了一眼陆璟年脸上的笑容,生出了想要打趣他的心思。
“给小孩子讲个睡前故事都能让你这么乐呵啊。从前我可?没见你这样笑过,你身后那株月季花都没你笑得艳。”
陆璟年浇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转过身,问道:“我笑得有这么夸张吗?”
张艺文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上回得到?最后一个凑齐满贯的影帝奖杯时,我也没见你有这么高兴。”
毕竟就?陆璟年那性子,说好听点叫做与世?无?争,说难听点就?是冷漠无?情。
倒也不是世?俗层面上的贬义无?情,就?是他这个人对于其?他事物?,都是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的。
荣辱是非,捧踩喜厌,这些甚至都很难让他产生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