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起身的动作后,阮唐冲他伸了伸手:“哥哥……”

陆礼身子一顿,又坐了下来,他的大手放在阮唐的手心了:“怎么了?没事了,别怕,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已经没事了。”

他手背的关节上沾着一层血渍,已经干涸掉了,呈暗红色。

察觉到阮唐的视线后,陆礼不自然的将手撤回,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吓到了是不是?别担心,不是哥哥的血。”

他原本发乌的眸子里,开始蒙上一层水润的雾气,眼眶也开始泛起红晕。

阮唐从没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哪怕是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心里像是被一根根针在频繁的扎一样疼。

事情刚发生的那几年里,陆礼经常睡到半夜的时候,就会去她卧室里看她。

他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在那儿坐着看她。

阮唐睡眠浅,他每次一开门的时候,她就醒了,之后就一直是在装睡。

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拆穿过他,或许是怕他尴尬,又或许是担心拆穿之后他就不会再来了。

再后来,他还是会去,只不过频次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频繁。

一直到两人结婚之后,睡同一个房间了,阮唐才知道,他晚上会做噩梦,在梦里惊醒后,下意识的就是去抱她。

“崽崽,哥哥吓坏了。”他抱着她低喃。

彼时,阮唐才意识到那件事在陆礼心里扎的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