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破,但却疼,身体疼了,心里是不是就不疼了。
她鬼使神差的将手压在玻璃渣上。
真的很疼,但心里隐隐生出了畅快。
这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着她的意思。
唯有自己的身体,她能操纵的只有身体。
就连内心,她都克制不了。
如果不是电话声音响,她真的想用玻璃将自己的手上割的都是伤痕。
听见声音的刹那她猛然惊醒,往后跌了一下,快速站起来洗手,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有些疼意。
“白燃,出来。”
棠云生似乎喝多了,他听起来醉醺醺的,一个劲的让她出去。
白燃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楼下花园也没人,他根本没在这。
“白燃,你有本事出来。”
白燃听着电话里发疯的她,悄悄按了录音键。
大概等了三分钟以后,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棠总,棠总,你怎么醉成了这样。”
随后就是摩擦声,各自混杂,她挂断电话。
棠云生就站在自己住的公寓前,之前是白燃每天都在,他知道她不在这。
心里却憋屈。
恨不得将人死死的按住。
聘璎抓住棠云生的胳膊,她刚才将人送到电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的跟上来。
这会棠云生闭着眼,她试探的用他的手指按了门。
叮,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