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吃了些。”杜驸马微笑地回答,“今天辛苦婉婉了。”

“我还好啦,不辛苦。”

杜婉绕过案桌,站到杜驸马背后,不轻不重地给他捶着肩膀,“爹,您在忙什么?”

“管家送来今日的礼单,我正翻看了一下。”

今日洗三,没有设宴。

正式设宴是孩子满月,到时会大摆宴席。而今日送来礼单的人,等满月宴的时候,还要送去邀请贴。

杜婉探出脑袋往桌面上瞅了瞅,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刚才我在门口,碰到了苏澈。”

“嗯,你是想问他的事?”杜驸马心里一个咯噔。

想到苏澈那张脸,再想到他的出色。

是个姑娘都可能会心动,杜驸马有点担忧地看向女儿,当看到她眼底澄清,莫名松了口气,“婉婉,一个姑娘家可不要随便过问别的未婚男子。”

“父亲想哪儿去了?”

杜婉哭笑不得,“是有人来禀报,说秦鱼鱼私下找他,两个人还单独相处了一刻钟左右。您也知道的,我和秦鱼鱼一向不合。这不,担心她想什么法子,对付咱们公主府呢。”

“不错,很有警惕心。”杜驸马对着女儿就是一顿赞扬。

杜婉撇了撇小嘴,“说正经的。”

杜驸马笑了,“秦鱼鱼寻他是叙旧,末了还承诺说她会想办法,让他们一家脱离奴籍。”

杜婉从这里听着,没有听出什么异常。

很像是秦鱼鱼会做的事情,在外面她都是习惯装善良装好人。

杜婉对于装善良装好人的不排斥。若一个人只是想装好人,想得到好的名声,从而去帮忙别人,而不是去害人的,那真的没有什么,就算是装的也无所谓。

可是,秦鱼鱼的做法……会这么简单吗?

杜婉安静了好一会才问:“父亲,您觉得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看到过驴子吗?要让它乖乖往前走,前面得吊着根萝卜,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杜驸马的官场不是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