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囡开心得像小孩子,她总是很讨人喜欢的,谁见了都忍不住逗一下,此时她得意地看着和谈与修一起走过来的燕归南,“嫂子说我好看呢。”
“我家楼下那条狗他也觉得好看。”燕归南气定神闲地说。
“……”
在仲囡的吱哇乱叫中,谈与修和时翩握了个手,“幸会。”
“总听归南说起来你。”
燕归南将时翩的手牢牢握在掌心,两个人走到一边说了会儿小话,期间时翩一直笑着,燕归南的表情倒是很严肃,最后谈与修眼睁睁看着时翩凑过去,拍了拍燕归南的发顶,还伴随着“……我这不是不忙了嘛…以后天天都陪着你…”这种像哄小孩的话。
他忽然突兀地想起了樊迟在洗手间里面将宽大的手掌放在他发顶,力道很轻,是一个单纯的安慰,不知道有没有掺杂一点茫然的怜悯,但总之,应该是没有爱的。
人总是有这样的坏毛病,对不应该讨要爱的人抱有爱的期望,如果不能给,又会很快地对此失望。
谈与修觉得自己真是个十足十的坏蛋。
这时,燕归南和时翩说了句什么,朝着他走过来,也将手放在他肩膀上,低声地说:“不开心就跟我和仲囡说,跟时翩也行,我们都愿意做你的家人,别自己憋着。”
谈与修鼻子一酸,他知道燕归南还是看出来了,并且对方那么聪明,肯定也知道他在为什么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