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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知他寡言,此时能与她说着一串,已是贴心,但嘴上故意训他,眉宇之间的慈爱却无法遮掩:“无人侍弄或请或买几个花匠,偌大的将军府,不见些鲜活的花草绿植,冷冰冰的像什么模样。”

耶律肃垂着眉,语气温和着回道:“我已习惯了。”

语气温柔,丝毫没有转念的意图。

太后伸出手指点他,又叹又无奈道:“你啊你啊,这般油盐不进的性子与你母亲一模一样。”

耶律肃默不作响。

两人皆安静了许久后,太后才幽幽开口,眼神望着眼前的花团锦簇,语气听来显得落寞,“说你与你母亲相像,竟是连喜好都一样,都爱那些戏子娼妓……”

说罢,又叹一气。

她在提及戏子娼妓时,不含任何贬低嘲讽之意。

耶律肃直起了腰身,不再迁就太后坐着的位置,嘴角微勾,眼底神情浮动,“太后难道不爱?戏子椿庭死时,您还为他落泪了。”

被这兔崽子揭了往事,太后也不恼怒。

左右四周只有她与耶律肃二人,宫里头守在外面的,也都是些信得过的老家伙。

她遗憾的叹息道:“自他死后,哀家再未听得那么动人的好嗓子了。”

说完后,话锋一转,冷不防问道:“椿庭当年可是名动天下的名伶,你那外室呢,又是如何勾的你如此念念不忘,竟学起前朝的金屋藏娇来,连哀家都瞒着了。”

第53章 娼籍、贱籍不入高门侯府

念念不忘?

就那夏氏?

耶律肃闻言,内心轻嗤,这些不过是他做出来给世人看的假象。